四十年如电抹,眨眼已近不惑之年。
十岁之前光阴如山中小溪缓缓流淌,慢的好像一辈子长不大,看不到远处风光。
二十岁之后,不在意时光流逝,挥霍青春,快慢随意。
三十岁之后,时光开始撒腿狂奔,拽的人措手不及,如滚滚江河即将汹涌入海。
恍若大梦一场。
前两天看卢松松的视频和博客,他前几天39岁生日在追忆10年前的创业经历,我大概10年前也在做独立网站,大概是和卢松松同时起步,做网站大概是我第二段创业,当时用织梦CMS,帝国CMS,最后网站还是改版成了WordPress博客,只是当时功利性颇重,大部分内容除了淘客,接联盟广告,其余几乎都是偏门性的。
网站一直陪了我好些年,直到后来这几年智能手机加5G的兴起,大量论坛、独立网站相继倒闭,我的站也没逃过滚滚大势的碾压,域名和空间没再续费,便放弃了。
我的第一段创业时还在上大学。
年轻时每年8月汛期,泰山西部河道都会有很多石头冲下来,也是玩水捡石头的高峰期,就是的靠着石头,我上大学时曾经有长一段时间月入万余。
04年,是我上大学的第二年,开始谈恋爱了,隔壁宿舍高年级一起打篮球的学长介绍的他们班一个微胖的,有点小丰满的女生,比我大两岁,很爱笑,有个小酒窝,人搂着软软的,是我喜欢的类型。
一起吃了几次饭便确定了恋爱关系,一起散步、一起去图书馆学习,也会做着情侣们搂搂抱抱的事情,只是当一个男人开始真正从心底喜欢上一个女人时,贫穷带给他的自卑和无奈便开始无限放大。
那年夏天暑假回老家后便开始想着如何挣钱,跑去泰城想着找活,打临时工,当时住在温泉东再东那边亲戚家的二层一间靠大门的配房中。
转人才市场,只是很难,啥技术也没有,还是找临时的活,更没人要,现在想想当年的自己确实像只既麻木又彷徨的狗一样,灰溜溜的在拥挤的人群里钻来钻去。
后来独自在虎山公园晃悠,看到他们摆摊的,我便临时起意,摆摊,本钱少,只是去批发市场买了一些流行的手机挂件、小饰品之类的东西,因为那玩意当时很时髦的,整了一块破床单铺地上,就开始在虎山公园当起了包袱斋行脚老板,顾客大部分是附近上来的农大、科大的学生,晚上也会去奈河桥夜市那边卖,就在夜市最南端的桥头上,因为那边没划线,不收10块钱的摊位费,其实一天赚不了十块八块的,失望之余便想着赶紧低价处理存货,完了再去找活干。
当时的交通工具是一辆不错的变速自行车,从洼子街淘的,当年洼子街那每早8点前你去逛逛就会有人凑你跟前低声问要不要自行车,就像地下党的接头似得,其实当时不是一个秘密了,好多人都知道,那些自行车的来路不正,那些人也着急处理,要100的九成九新的自行车砍价40他都卖。
还听说洼子街有小姐,只是没有深入观察,那里不敢多待。
后来在夜市摆摊,看到一个南方人,爬泰山之余逛夜市,看中了我隔壁摊子一个老头的石头,老头的石头要价不便宜,老头还杀生,一块不大的都要一百多,那个外地来爬山人的甚至还挑了好几块,我便想着也卖石头了,利润大啊,一周不开单,开单吃一周的那种。
心里有了主意,桃花峪那边的河道里捡,那边的石头品相好,当年温泉东区后面一片苹果园,那边有个收废品的,花20块钱,买了一辆破旧的三轮车。
那时候捡石头没人管,山下村民也是随便进山的,只是大老远的登个三轮过去挑挑拣拣装满车,再更加费劲地拉着几百斤的石头慢慢登回来,一个来回将近一天,当时的唯一的感觉就是他娘的日子真苦。
破三轮车很难骑,蹭的我的大腿根都磨出血泡来了,很难受,特别是遇到扎带、掉链子或者下雨,那才是最让揪心且没脾气的,最欲哭无泪的,没办法,只能咬着牙慢慢熬回去。
开始在红门路边摆摊,慢慢就有生意,小的二三十,大的一二百,等他们砍价,那些爬山的下山累,带不动,便加他们电话晚上免费送到住的宾馆再付钱,或者帮邮寄发物流,不过当时快递没发展起来,那个邮费是真的贵,但还是很多人要当礼物送亲朋要我邮寄,也加了很多客户的QQ。
客户多了,我便把每个库存的石头都拍了照,编上号,上传到QQ空间,有老客户觉得好的再来买,也有介绍人来挑的。
网吧太费钱,直接在神州那边花800组装了一台大头电脑,又买了一个无线网卡,USB接口插上就能上网的那种,这种无线网卡大概就是现在4G、5G的雏形,虽然网速不够快,但整个QQ ,上个网足够了。当时粗略算了下刚开始一个月大概有三千多的收入了。
零几年三千多的收入算是不少了,对比下,当时逛人才市场,大学毕业生在泰安找工作的工资800,1000,1200每个月就这几档,干好几年不过才能涨到1500-1800.当年就是这水平。
后来捡石头遇到旧镇一个哥们,他是开着面包车去捡的,他在旧镇那边加工边卖,我又去旧镇,还逛了好些家别的卖石头的,一个产业链,石头切割加工配底座等等,而且批发也很便宜。
临近开学,便不再自己去拉石头了,直接在旧镇找了两家进货,他们给送,我囤了一屋子,每个石头我拍照编了号贴上标签,合作了韵达,快递上门打包,让亲戚家的老人帮忙核对序号和地址盯着发,每月给老人500当报酬。我的大部分时间都是泡在网吧上传照片、聊天、加推广。
0几年,网略环境开始无序并疯狂生长,论坛、QQ、网游,等等,那是个开始网络掘金的大年份,广告也是很疯狂,我加了很多群,目标群体是有消费能力且mi信的群体,挂了好几个个QQ软件关键字批量加群,再用群发软件群发,再就是论坛、贴吧广告疯狂注册小号群发灌水,那个时候能上网的都不会差钱。
这样,每周回泰安一次拍照上传,也会有大客户,要大的,我便去实体店那拍照,赚差额,曾有一块5个W多的大石头,赚过1.2万差价,好像就卖过一块这类大单,不是自己的货就太容被截胡,大订单客户成交前都想先看看石头啥样,这样几乎都越过了我这个中间人,江湖道义又算啥,在江湖里其实是没有道义的。
那一年平均每月有一个W多的收入,一年多攒了十几个W,那也是我的第1桶金,打算买套房,只是大城市买不起,只能回泰城买。
我这人没啥幽默细胞,也不爱说话,以至于感情生活一直很平淡,又亲又摸的事都干过了,但是依然没有突破底线,就是因为没有厚着脸用强,让我后悔了一阵子,也让宿舍的哥们笑话了一阵子,因为以前总是带着怜惜感,爱护感,总觉得那种事不能太随便,当时我是真的真心喜欢她的。
05年她的毕业季如期到来,毕业季也是鸳鸯们四散而飞的季节,毕业即分手,各奔东西不纠缠,纠缠也没用,还是体面地保留点好的念想吧。
06年那年郁郁寡欢,开始酗酒,体重也从120斤飙到170,实习回泰安时很随便的买了一套房,当时宣传的华易青年城那片挺火,以后泰城要往西、往高大尚发展啥的,所有积蓄都拿出来,正好整了一套长城小区高层一个带电梯一楼小户型,那好像是泰城第一批带电梯的高层,才建成没几年。
可能是酗酒喝坏了脑子,买了房子竟然好长时间都忘了我有房子这回事,加上一直感觉不真实,一个穷逼刚毕业竟然突然间在泰城买了房子,一直到我毕业从广州打了将近两年工回来,收拾家看到合同才又想起来,匆匆再去,看到楼道里随处放的电动车,甚至还有一些农具之类的,我便后悔了,这特么高大尚啊。
06年毕业那年,石头便不好做了,我这种模式很多人复制,加上易趣和某宝的慢慢兴起。
当年有一个一直和我聊天的复制我模式的泰安本地人,开了网店,做的比我更加专业,他在把自家院里一间房子装修成了寺庙的样子,安了神像,还整了道袍袈裟等,把产品摆在案台上,点上香,名曰开光,整的有模有样,让客户以为真的是五岳独尊大泰山开光的货,不吝花钱,货品大卖,除了石头他还做了很多其他沾边的东西。
越来越虚,也越来越卷,大量河北货冒充泰山石。
便直接放弃了玩石头,因为我总觉得这不是我的大道,长久不了。
广州打工的两年,也像做梦,南方的毫无征兆就下的雨,一直带着霉味宿舍,貌似有人情味但也没有太多融入感的南方人工作圈子,漂亮的风骚的妹子,也有阴暗里见不得光的故事,龌龊、残忍、血腥,,,,,
09年回泰城,依然住在亲戚那间小配房中,开始准备考公、考中级会计师和和注会,没有工作也不着急工作,兼职asp\php类型的企业网站制作,那年是最放松的一年,之余爬山、去科大打蓝球,,,
后来跑山时认识了老崔,他在衙门工作,跑中天门,见到那边的工作人员对他毕恭毕敬,还能坐下来慢悠悠的喝不要钱的茶水,便觉得老崔不简单,但也没有开口问,萍水相逢,平淡而交,一起跑山,也经常互相请客在当时柎木园门口房子北面摊位吃油条喝撒,至此即可,倘若真问了,知道他是大人物,以后一起跑山,心境就肯定不一样了,也会跑不到一起去了,聊天也会多有顾虑。
因为大部分国人还做不到对quan力、身份地位的无视,根深蒂固的观念和想法很难改变。唯一要做的是行走户外,驴友那三不问,才能互相坦然处之。
后来聊天老崔说以后有钱还是得投资房子,那个是未来趋势,我便考虑卖了长城小区的房子买别处的,往南,长城小区的涨了不少,当时感觉泰山大街以北才算市区,以南基本上都属于农村,看了好几处,最后在灵芝那买了一套,觉得灵芝离市里更近一些,一处奥园的房子当时一直犹豫,后来过了几年我就后悔没在奥园买了,南开发区很多企业老板都在奥园租房子,租金还很高,好户型平均都在800左右每月,赶上一个刚毕业学生的工资了,户型加上观感灵芝那边就差了些。
当时那片房价灵芝、啤酒厂家属院,小户型砍砍价八九个W能拿下,奥园还要贵,但也能承受。
有余钱加借父母的加贷了些,便在科大附近又整了一套,似乎水到渠成,胆子小,站的不高也看不远,现在回头想想若是胆子再大些,靠拆东墙补西墙,炒房子,或许真能大富大贵,只是倘若再重新过一遍我可能依然办不到,因为变数太大,心力也已经到那了。
后来一个周末在科大东院煤疗附近吃早餐,认识了一个女人,一张桌子对着喝豆腐脑,她留着短发,我多看了几眼,有些感觉,打了招呼,聊了些有的无的,谈不上太喜欢,她正好也是休息日,吃完闲着没事就约她去科大校园走走,边走边聊,她刚毕业一年多,在附近打工,一个人租房子住,,,,,,。
第二次遇到,还是一个周六,也是相同摊位吃早餐,我便打招呼凑了上去,吃完,我邀请来我家坐坐,她没反对。
刚进门,就没抑制住,没有怜惜,大开大合,狂风骤雨,到精疲力尽,,,,,,,中午她给我做她拿手的炒菜,吃完,拉上窗帘,继续干,下午,一起去买菜,吃完早早上床,,,,第二天早上醒来,继续,,,,,,,
不知黑白,,,,,,,,,
大概这就是所谓的蜜月吧,再后来奉子成婚。